惊情四百年.

[Lo'ak&Tsireya] 织水谣woven song of water

#ooc预警❗❗

#私设有一些

#BUG可能较多(?)

#随笔一些



WOVEN  SONG of WATER

织水谣



"As long as the water lives,

I will live."

只要水活着,我就活着。




















我和家人坐在篝火前,母亲抱着最小的图克轻声哼唱让她入睡,我继续修补着渔网,示意姐姐珂莉快些睡下。今夜轮值的是我,篝火映在我的脸上,明日需在此月最后的落潮前再进行一次渔猎,以度过接下来漫长的回游期。








Netyem离开我很久了,距离那场令我悲伤、耻辱又沉重的战争已有整八个月,在梅卡伊纳的海水彻底包容吞纳下战争的全部痕迹前,我独自来到埋葬Netyem的这边海底,海葵散发出的荧光黄色再次映在我的脸上,就像那个轮值的夜晚。








“Netyem,父亲要求我开始学习家中事务。”我轻轻触碰黄色的海葵,比着这里的手语,对着它们,或是也许正在凝视我的Netyem。








回去的路上海水拍打我的胸膛,风中有属于梅卡伊纳的潮湿与腥气,我冲着天空露出尖牙。现在,我是萨利家的长子,我必须承担责任,像父亲从前一样。








我仿佛回到了在奥玛蒂卡亚森林的童年,我是说学习。是的,我仍然在学习,如何更广阔地撒网捕猎,更迅猛地使用鱼叉,更老练地辨别鱼群,以及掌握独属于梅卡伊纳人的口号和语言。








Tsireya教会我很多,她晶莹剔透的眼睛仿佛这里碧蓝的海水,也令我想起奥玛蒂卡亚森林里苍翠欲滴的淡绿色宝石,她总是很有耐心,像水一样包容而善良。








她教给我吃生鱼,从三兄岩附近捕捞上来的鲜鱼,被锋利的刀刃割下,然后在她蓝绿色的唇与洁白的牙齿间欢快地跳动。Tsireya递给我一片,这条鱼是我收网所得的其中一个,我深蓝色的、像人类一样的手掌上被放上一片生鱼。








她说,你闻,Lo'ak,这是梅卡伊纳祖先的庇护下,来自海洋的馈赠,这是水的生气。








从森林部落迁来的青年不敢吃生鱼,在奥玛蒂卡亚,“熟物方可得食”是代代相传笃信不移的真理,森林里我们生火,炽烤,然后进食。








但这可能不是水的道理,Tsireya温和地告诉我。我想我现在的怔愣在她眼里一定有些傻,我黄色的眼睛毫无征兆地对上她的。我眼前出现她那像鱼一样的、带有些蹼的手,拿着那片生鱼,温暖潮湿,像海风吹来。








水与火总是不能很好地相处,在梅卡伊纳,我们很少生火。她说,然后趁我呆住,捏着我的下巴把那片鱼塞进我嘴里。来自森林的傻小子,你真需要些水的灵巧。她掩住嘴偷偷地笑,狡猾地像最爱乱跑的迭绯鱼,而我还留在她碰了我的下巴的呆讷中。








口腔中的生鱼片潮湿黏滑,腥膻并存,它迅速地溜进胃里,令我趴在木板上剧烈地咳嗽或者干呕,后背上覆盖了Tsireya温凉轻柔的手掌。








放松Lo'ak,尝到了吗,海洋的味道,她轻轻地说。








我回头,看见离我很近的这双碧蓝色的眼,和她没有棱角的、也许柔软如珍珠贝的脸庞,这让我忘记了生鱼片带来的反胃感。








Tsireya的脸突然变得很红,走神的时候我这样想,也许这是梅卡伊纳人的特征——森林里的人们肤色很深,我向来没见过会变成红色的脸庞。









我继续跟着她学习水的道理。在奇卡诺海的木桥上我学习如何辨认不同的鱼群,以及清晰地记住它们每一种的溯回期。奇卡诺海是这片岛礁最开阔平静的水域,我们并肩而坐,海风带起她波浪一样的黑色卷发,擦过我的手臂或是心脏。数不清的鱼群从我们的腿间游过,Tsireya轻松地抓住一条银色的小鱼,它在她手中活蹦乱跳,溅起凉凉的碧蓝色海水。







看Lo'ak,是鳐,她笑着说,这种鱼不很常见,在梅卡伊纳这是幸运的象征,快许愿Lo'ak。








我被她一声又一声的Lo'ak叫得有些窘迫,像是回到了初来时她教我呼吸,把温凉的手放在我胸膛上的那个清晨。








别愣着,快许愿,她催促的声音动听清脆,像轮值夜晚里伴随我枯坐的温柔的波浪声。








我闭上眼睛,睫毛轻轻颤动,许下一个愿望。








Lo'ak,你想了什么?Tsireya把那条鳐重新放回海中,不经意地问我。我摇摇头,并不打算告诉她。








好呀,你不告诉我,森林来的傻小子!她半恼地泼起海水,我也不甘示弱,在打闹中她抓着我的后脖颈一起坠入水中。








入水的那一刻我看到她带着嗔怒的笑容,海藻一样的黑发在碧蓝色的水面散开,轻微颤动的耸起的双峰,像奥玛蒂卡亚森林里凑在一起随风摆动乱颤的花枝。我们一起大笑,惊得鱼群四处游动,奇卡诺的海水把我们像婴孩一样包裹,然后看我们舞蹈。








浮在水面上换气,Tsireya替我捋顺额侧的发辫,她摆弄了一会儿辫子上的彩色珠串,新奇地赞叹它们折射出的五颜六色的光彩。圣母爱娃在上,这只引起我脸上火烧一样的窘迫与紧张,我感觉到我那不听话的眼睛眨了好多次。








我猜一定有好多人说你的眼睛像森林里的猎豹,Lo'ak,我听族中有见识的老人说过,它们的眼睛像琥珀一样澄澈,敏锐又明亮。Tsireya轻轻地说,好奇又单纯,她继续转动我发辫上的那颗黄色珠子:也和它一样,是这个寓意吗?








紧张令我束手无策,我只能愣愣地点头,甚至不太敢直视她充满好奇与探索的大眼睛。据说这是我母亲很小的时候为我戴上的,来自祖父那老旧的手杖顶,我告诉她。








那么我也给你一颗,Tsireya手中变出一颗碧蓝色的,我怀疑掉进水中几乎能融为一体的珠子,中间留有空洞,似乎等待我的发辫进入。它有梅卡伊纳的颜色,有海水的温润,而且它来自我的手链,她举起手臂,晃动手腕上的装饰,珠贝相撞,发出悦耳的声音。








我能为你戴上吗?








我窘迫地几乎只能用很小的声音说谢谢,然后看着这个女孩海水一样的脸庞接近再接近,我的尾巴在水下疯狂上下或是左右摆动,来毫无作用地降低我快速律动的心跳。Tsireya的手掠过我的脸颊,拿起额侧的辫子,然后把它轻轻穿过那个蓝色的珠子,最后束紧在尾端。








这是她眼睛的颜色了。我毫无征兆地想,庆幸有海水调节我的体温,以至于我的五脏六腑不被炸掉。








回到村子里,这颗明显的珠子成了奥农他们对我发出揶揄的嘲讽的象征,不过我听得出来那是善意的,虽然这还是引起我骤然上升的体温和飙增的肾上腺素——听父亲说起过一次,物种在激动时都会分泌这种东西,毫无疑问我很激动。








嘿老兄,你不会要成为我妹夫了吧?先叫声哥。奥农拨弄着我辫子上的那颗珠子,带着他的弟弟们冲我咧嘴笑。我都没叫过Netyem哥哥,我开玩笑地冲他们露出尖牙,然后大家推推搡搡。







我现在已经能自然地提起Netyem了,与奥玛蒂卡亚不同的是,在梅卡伊纳从不避讳已故的亲人。圣母爱娃说,我们一直同在。Tsireya告诉我,水能联系万物,只要水活着,他们也活着。








于是再想念Netyem,我就会前往先祖湾,拨动那里的海水,仿佛他依旧同我一起玩闹,而我还是萨利家的次子,只会惹祸。











在先祖湾的岸边我曾笨拙地尝试说这里的语言,Tsireya让我含上一口水,感受它的圆润与灵活。奇怪又令人惊叹,我那总是充满错误的口音在含上海水时,像是被其中来自本地的盐分中和,变得地道而正宗。








这是祖先在教导后人,Tsireya眨眨眼睛,他们的教诲通过水代代相传。








我想起奥玛蒂卡亚每家每户中长长的绳结,那是我们记事的依据。我低头,看到她仰起的洁净的面庞。








所以来自森林的小子,要不要同我一起学梅卡伊纳的水谣?她不在意地努努嘴,这是Tsireya少有的,孩子气的时刻,像我的妹妹图克。








我点点头。








轻柔又温润的歌声像先祖湾波光粼粼的水纹,在阳光下闪耀着向远方蔓延。她的歌声吸引来一些路过的村民,他们对她赞叹又敬佩,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也是善意的打趣。我一句一句学古老的歌谣,听Tsireya说,这是先祖傍晚归家时收网进港的号子,带着对家的急切盼望。








Tsireya的歌声一直萦绕在我的耳畔,在我盘坐着修补渔网的篝火边,在独自轮值守夜的皎月中,在奇卡诺海狡猾的迭绯鱼和象征好运的鳐身上。我渐渐地能哼出简单的调子,有一次甚至惊讶到了奥农,引起他有些泛酸的语气。








我妹妹甚至都没教过我这首水谣。奥农瘪瘪嘴,在我肩上锤了不轻的一拳。








我感觉嘴角在不受控制地上扬。








终于能唱好这首水谣就是在一个日蚀之前的黄昏,我随父亲划着木舟进港,父亲掌舵,我负责收网。夕阳零零散散洒在水面,又反射进我的瞳孔,我已经能熟练地收紧渔网,然后塞入船舱,等待停泊。









我看到Tsireya在码头上等我,海风吹起她海藻一样柔软波动的黑卷发,她碧蓝色的眼睛看到我时露出些欣喜。








父亲玩笑般地勾住我的肩膀,好小子,也许不比我当年差,然后他拍拍我的背,示意我上岸。








傍晚的海风中我同Tsireya一起前往先祖湾,这片海域柔软祥和,经过海峡两侧的珊瑚时,夕阳洒在她的面庞上,我唱起那首水谣。








完完整整,也没有口音错误,停下来时,我颇有些得意,我想我的眼睛已经毫无保留地暴露了。








我爱你,Tsireya。我轻轻地说,我的耳朵紧张地乱动,最后直直地立起来。








我也是,Lo'ak。我听见她有些羞怯地说,柔软的珍珠贝一样的面庞再次染上红色,我吻上她的脖颈与唇珠,在她的皮肤上缓慢移动时我闻到海水的潮湿和咸意,但我熟悉并沉迷其中。











我已经能自在并尝出生鱼片的美味,熟练认出每一种鱼群,使用鱼叉,撒出渔网,也掌握了梅卡伊纳的语言与口号。








我真正学习了水的道理,能唱出地道的水谣,接受先祖寓意其中的来自水的教诲,自然我也得到了水的馈赠——我的Tsireya。








我们在先祖湾的水中紧紧拥抱,她贴在我的皮肤上,我听到她有些加快的心跳,感受到她海藻一样的发缠绕我的手掌,那双海水似的眼频繁眨动,带起长长的睫毛划过我的胸膛。她的手温凉,掠过我的脊柱。








我低下头,再次给她一个吻,然后与她的脖颈紧紧相贴。我的发辫垂下来,那颗珠子在水面的映照下发出蓝色的光彩。先祖湾的海水在我们四周流动,带着她说的水的生气。









只要水活着,我们也活着。Tsireya仰起面庞,摸摸我立起来的耳朵,然后亲吻我的下颔,那首水谣是我自己编的,她在我怀里小声说。











 TBC










敬 the WAY of WATER

人类尚未知道,先进与落后、文明与野蛮,究竟如何定义。














写在文末:

冷圈实在没有产出,遂动拙笔。第一次尝试这种类型,一些忘记的细节找来找去,也不知道究竟对否。

看完电影实在很磕这对,与父母爱情颇像,算是圆我自己的梦哈哈。

敬Avatar,敬the way of water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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